第357章
秦淮茹借钱一事何雨柱很快抛在了脑后。
他没再关注，更没刻意打听秦淮茹的情况。
他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对方的生死和他无光。
双方之间早已经断绝了所有的联系，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上午。
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审核文件，处理事务。
突然门敲响了。
在他招呼之下，门外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傻柱。”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何雨柱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
看到的是一张肥胖而熟悉的脸庞。
竟然是二大爷刘海中。
“你这是……做什么？”何雨柱疑惑地看着他，说道，“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不在车间里，怎么来我办公室了？”
刘海中笑盈盈地道：“傻柱，我过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何雨柱问道。
他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商量。
如果只是想请求他帮忙，给他刚刚出狱的小日子刘光天安排工作，那就没必要说了，因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该说的那天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刘海中说道：“我是要向你申请一下，我想提早退休。”
“退休？你好像还有两年时间才退休吧？”何雨柱道。
刘海中19点头道：“是的，两年后退休。”
何雨柱道：“那是两年后的事情，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八十年代初期，国营工厂和企业职工的退休年龄，女的55，男性60岁。
刘海中才58，还有两年才能退休。
现在退休，那提前两个年头，很早了。
刘海中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提前退休。你帮我审核通过一下，然后把退休金给结一下。”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摇头道：“结不了！”
他们厂工人退休待遇基本上按照国家规定处理。
退休后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退休养老金。
退休当月，还能领取到一部分退休奖励。
算是奖金吧。
金额大小和工资挂钩，是一年的工资收入。
刘海中属于七级锻工，他每个月工资一百一十多。
如果批准他的退休申请，那得一次性给他一千三百多块钱。
另外，以后每个月都给他发一定的退休金。
具体金额也跟工资挂钩。
从此以后，他就不用上班了，在家里坐着都有钱拿。
非常地舒坦。
“结不了？为什么？”刘海中不以为意地笑道，“傻柱，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你是厂长，你最大，你完全说了算的，为什么结不了呢？”
何雨柱道：“因为不符合规定，你年龄没有达到规定的岁数，你让我们怎么通过你的申请？”
刘海中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地道：“那为什么我们车间的罗师傅上个月你就给通过了退休申请。他能通过，我为什么不能？”
何雨柱说道：“因为他有病在身，糖尿病，病情很严重了，已经影响到工作了。你身体健康，和他比什么？”
刘海中道：“我也有病在身啊，我血压高。”
“傻柱，能不能别那么严肃？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肯帮我，这都只是小事！”
何雨柱郑重其辞地道：“如果我这么做，那其他和你一样年龄的工人怎么看？这是不公平的事情！不可能的，你回车间好好工作吧，两年后自然会让你退休，到时候你想留厂继续工作估计厂里都不会留你了。”
刘海中说道：“说到底还是你不愿意帮啊，你真有那个心的话，从医生那里开个证明来，谁会说三道四？傻柱，我不得不说，你这个人优点很大，缺点同时也很大，在某些事情方面太认真了，不懂得变通。这是人情世故懂不懂？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你不帮我们给咱们家光天在厂里安排一份工作就算了，现在我申请退休，就这么点事你也不答应？”
“傻柱，人不是这么做的啊，难怪一大爷他们都说你缺少点人情味，我看他们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啊，缺的就是那点人情味，在厂里，什么事不是一律对待，对老邻居一点都不照顾，你在我们院里，做再大的官，对于我们李硕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可是一点光都没沾到！”
他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通。
何雨柱也没打断他的话，任由他把话说完。
等他说完之后，何雨柱才开口道：“刘海中，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做人做事还用得着你来教吗？我告诉你，这个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留在厂里老老实实工作，干完两年，六十岁后退休，领取退休金，要么现在就走，不过你现在走那只能算是辞职，除了你当月的工资，退休金没有，以后每个月的养老金也没用，你好好想想吧，想好后再来和我说，当然，你也可以直接走人，我们没限制你辞工的权利，那是你的自由！”
听到何雨柱那么一说，刘海中呆住了。
他兴致勃勃地前来申请退休，却碰了一鼻子灰。
何雨柱根本不给他这位院里的二大爷面子！
他很无奈，也很气愤。
“何雨柱，成，好样的，我真是没想到会是这种人！”他激动地道，面红耳赤。
“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何雨柱问道。
刘海中说道：“你就是一大爷说的那种没有一点人情味，冷酷无情的人！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这么多年了，你带了轧钢厂厂长，试问，我们院里哪个人得了你一点好处，你给我们升职没有，给我们涨工资没有？一点光都没沾到！外面的人都说我们院里出了个大官，我们要跟着沾光了，可结果只是说着好听，找你帮点小忙你也推三阻四，一点都不想帮！哪有你这样的人？！”
“刘海中，你说什么呢？！”
何雨柱猛地一拍办公桌，霍然站了起来。
“你敢说这么些年我没有帮你们，没有给你们一点好处？！”
“你吃我的用我的还少了吗？！”
“哪次不是我拿东西给大院里的人吃？！你们一家人没吃过是不是？！”
“你要忘恩负义，当白眼狼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
他很愤怒，高声怒斥着刘海中。
对方之前一直还挺老实，突然就飘起来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了似的。
完全迷失了自己。
过去的十多年里。
院里的人都很穷，生活很差。
而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从家里拿出很多东西来给大家一起吃。
刘海中一家人自然也在其中。
他们厚着脸皮，何雨柱也没说他们了。
一样让他们吃了。
就差拿出家里的物资分给大家了！
可现在回过头来说一点忙都没帮他们。
这说的是什么狼心狗肺的话。
见何雨柱大发雷霆，暴怒了。
刘海中有些被吓到了。
他脸色发白。
登时哑口无言。
他当然还记得自己家和院里的人一起在何雨柱家门口混吃混喝的情形。
对方并没有冤枉他。
说的都是事实！
“别以为我不知道，看到许大茂做生意赚钱了，眼红了，以为能跟着他赚大钱了，既然这样，那就辞职啊，跟许大茂去做生意啊，来找我做什么？我向来都是按照规定做事的，一视同仁！”何雨柱严肃地道。
刘海中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还不清楚吗？
对方被许大茂忽悠得脑袋都昏了，膨胀了，又开始作妖了。
“好吧，你不同意那就算了，说多了没意思。”刘海中回过神来道。
随即他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办公室。
600何雨柱很快气消了，继续工作。
傍晚。
二大爷刘海中下班回到家后，二大妈急急问道：“怎么样，海中，傻柱批准了没有？”
“甭提了，不但没批准，反而训斥了我一顿！”刘海中回答道，一脸的愤愤不平。
“咋回事？傻柱不会这么点忙都不愿意帮我们吧？”二大妈道。
刘海中道：“可不是呢？他非要按照规定来，我说我去医院打证明也不行，非要等我两年后，到达六十岁，才肯让我退休。现在我走的话，那就是辞职，什么都没有！”
听完之后，二大妈气呼呼地道：“傻柱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他也太刻板了吧？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就这么小忙都不愿意帮我们，太气人了！”
刘海中说道：“他就是那样的人，只顾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照顾周围的人，不但不照顾，还想着对付我们。”
“这个事情看来是没希望了，晚上我找许大茂好好聊聊，如果确定能和他一起做生意，那就辞职了，下、海经商！等我赚到大钱了，我要让何雨柱羡慕死我，到时候看他瞧不瞧得起我！”
“对，他以为自己当了厂长，赚得比我们多，就高我们一等，等我们做生意挣大钱了，看谁瞧不起谁！”
晚上，刘海中跑去许大茂家里，找到许大茂，洽谈合作做生意的事情。
许大茂说了，他很快就要抽身而出，单干了。
“许大茂，你给我一个准信，是不是过几天你就带我做生意了？”刘海中问道。
“那当然了，我会骗你吗？我说了，只要你有钱投资，我们就合作做生意，我现在有经验，也有了渠道，肯定赚钱的。”许大茂胸有成竹地道。
“好，那我就豁出去了，决定和你一起下、海经商！”刘海中情绪激昂地道。
决定好了之后。
第二天，他就果断辞职，离开了轧钢厂。.